【咖椒/俊星】错位身份(4)
观前须知：
※作者的脑洞经常又长又奇怪
※屑作者写烦了会开始流水账大白话摆烂
※文章基本靠想象，不具有专业性，如有不正确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也欢迎提意见！
辣椒离开家的第十四天，咖喱收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他被电视台选中，将参与一期有关尖沙咀地区警察的拍摄活动。
当那个留着侧分卷发、身材婀娜的美女记者出现在警局里时，所有人都为之侧目。她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大厅经过，好似天空中随风悠然飘动的云朵，微微低着头，让发丝半藏起那副精致的面孔与甜美的笑，轻轻地来、轻轻地走。
直到她敲响督察办公室的门并走进去时，人们才从陶醉中清醒。恬淡的香水味沿着刚刚走过的路扩散，钻入这群痞子警察们的鼻腔，惹起躁动与纷纷议论。众人立马一拥而上，一边热烈讨论着一边把督察办公室的门围的水泄不通，恨不得把耳朵全贴上去，将对话内容一字不漏的听完。
咖喱认识那个记者。不过不知道她的真名，只是听惯了海咪咪这个绰号。辣椒总是在电视剧或者球赛播放广告的间隙去看她播报新闻，一对酥胸从低领衫的领口中露出些来，白花花的垂在交叉放在桌上的手臂上。辣椒和咖喱讨论过不止一次不太对称的两颗半球到底哪边更大。
咖喱承认不只辣椒爱看，他自己也爱看。不过他倒是清高的认为自己不是单纯因为脸和胸这么肤浅的东西，而是因为气质。总之不管怎样，从海咪咪进来那一刻起他的眼神也开始移不开她。但稍显克制，至少没和其他人一样过去围着门，只是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向督察办公室望去，似乎他能穿透墙壁看到其中两人交流的细节。
咖喱就那么一直看着，不一会儿看到前几天新来的警司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海咪咪小姐笑着走了出来。随后同事们一拥而上来晃他的肩膀，说着海咪咪小姐选了一个警察参与电视台拍摄，而那个幸运儿是他。咖喱感觉不可思议，可没有预想的激动，只是忽然间浑身都变轻了，好像要飞起来。
他转头去看正在往外走的海小姐，而看到海小姐也回过头来看他，腰身性感地扭着，蓬松的卷发随着步子轻轻颠动，双唇含笑。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的飞起来了。
好心情维持了几秒钟，督察的手一把拍到了他的肩膀上将他拽回地面。咖喱以为是来通知他电视台采访的消息，所以在对方没开口时，就不假所思地笑着说了句谢谢。但督察沉着脸示意咖喱跟他一起去办公室，紧接着咖喱就得知了第二条消息。
辣椒去工作的那间酒吧昨晚发生了枪击案。
短短一句话却如同齐发的利刃把咖喱浑身穿了个透，他坐在椅子上挺起了背，心脏狂跳，双手攥拳不自觉地拧着裤子，生怕马上听到任何有关辣椒的噩耗。然而督察也不知道辣椒的情况，还在询问咖喱有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当咖喱说出了否定的答案，两个人都慌了神。紧接着在咖喱自己的意愿与督察的授意下，他跑出警局跳上车，一路按着喇叭冲向那间酒吧。
好在车子刚刚驶入酒吧所在的街道，咖喱就远远地看到了辣椒熟悉的身影，他正穿着深蓝色的宽松外套从店里走出来，不知道在干什么。咖喱急忙按了几次喇叭吸引他的注意，然后在路边找了个位置把车不太妥帖地停了进去，慌慌张张地下车，把车门摔得砰砰作响。
咖喱伸出手打招呼，话在嘴边停滞了一会儿，才不太从容地说出口，“星仔！”
被称为星仔的人正在好奇为什么恰好在此时看到咖喱，表情有些惊讶，但很快笑着向他走了过来。辣椒的鼻子上正贴着一条白色绑带，脸颊也带着轻微的擦伤，红扑扑的。不过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反而因这些顽皮的点缀，让整个人更可爱了一些。
于是咖喱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纵使现在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疑问，还是笑了起来。他用拇指指了指车的方向以此示意辣椒，说道，“上车聊。”
咖喱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沿着海岸线行驶，车子的右半边窗户映进碧蓝色的海与粼粼荡漾的波光，左半窗户则是拥挤的高楼大厦与喧嚣的街道。光线随着车的移动在两个人身上来回转，窗户开了条缝隙，风从外面吹进来，将他们的发顶扫乱。
如果只是出来兜风该多好，咖喱默默想着，安静地听着辣椒讲昨晚发生的事情。对方手里正拿着名片，上面韦氏集团四个字写得无比醒目。讲完昨晚的事后辣椒又说起了自己身上的伤，这是因为今早挨了打。几个家伙闯进他家把他按在地上一顿乱踹，说这是洪义送给他的礼物，以此教训他昨晚乱说话。
辣椒揉了揉鼻子絮絮叨叨地骂了一会，接着续到，大概洪义就是昨晚暗杀韦杰的帮派的老大。他今早回到酒吧上班时，也因为得罪了洪义，所以被经理炒了。随后他刚从酒吧出来就遇到了过来找他的咖喱。
当笔直的路快要走到尽头时，故事也讲完了。咖喱把车随便停在了路边，脑子里理了理思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问道，“不过点解你昨晚冇俾我打电话？”
椒仔看向他，眼角上挑，颇为狡黠，“如果酒吧嘅人冇报案，我也冇说呢？”
咖喱听他说完后愣了几秒，紧接着难得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笑了起来。
这家伙，又在想什么不靠谱的法子混过工作啊。
不过椒仔的想法也不无道理。一般大黑帮进行行动前都已经跟店主打好了招呼，不仅会提前支付封口费，破坏掉的设施也将以数倍的价格赔偿。这就是为何辣椒不小心破坏了洪义的计划就被炒了的原因。总之酒吧的经营者与黑帮在一条线上，肯定不会将此事报给警局。如果辣椒也不说，枪击案没准真的就被藏了起来。
但这次估计是有顾客报了案，这间酒吧是辣椒去卧底的那间，所以案子刚记录下来就引起了督察的重视。总之无数种巧合就这样堆砌在一起，一步步把事情推向必然。
卧底任务肯定混不过去了。两个人心里都这样想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冇事啦，我不过系想多拖一日请你饮杯威士忌，点知大朝早就畀经理嗰个仆街炒咗！”辣椒率先打破了僵局，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到。阳光流过他的侧脸，却融不掉上面久积的惆怅。
他扭头看向咖喱，示意他把自己送回家。过了一会儿，车子缓慢又矜持地启动了，似是迈起沉重的步子。它在大半个尖沙咀转了一圈，熟悉的街景在两个人眼前一幕幕闪现、变化，好像电视剧结尾为一段故事做总结。可最终还是要停在一栋单元楼下。
“我先把事情上报，等我电话。”咖喱熄了火，说话的声音略显低沉。
“等你。”辣椒说道，玻璃倒影着两人笔直的影子。过了一会儿，辣椒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深秋的风扑过来，让他打了个哆嗦，立刻紧了紧衣服。
咖喱透过车窗静静看着辣椒的背影，自嘲地想起自己居然连威士忌都没喝到，忽然觉得不服气似的，用手拄着旁边的座位，摇下那边的车窗。
“喂，招......星仔！”
辣椒又往前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停下来转过身。
“保重。”车里的人神色凝重地和他说着。
“保重。”辣椒牵动嘴角笑了笑，但是他猜自己这次笑得应该不太好看，将眼神移开了咖喱的脸，很快就走进了楼道。厚重的铁门落下声音，宣告起别离。
几小时后，辣椒收到了咖喱的电话，上级要求他抓住机会，明天就潜入韦杰的公司。明明不出意料，可辣椒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悄悄堵在心头，让他憋得难受，以至于不争气的憋出眼泪来。
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用漫画书挡住了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埋入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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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辣椒翻出了一套不算合身的衬衫与西裤，估计是不小心错装的咖喱的衣服，但总归比自己的日常服装正式些。于是再套上个宽松的长款风衣外套，就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韦杰的公司。
韦先生正在后院打着太极，他看到星仔没有惊讶，反而像是一直在等他出现一样，立刻安排其他人领着他去见阿标。两个人出了公司的门，穿过后街来到一处繁华地带，白天来往的人还不多，但看着两侧的商铺与酒吧还未亮起的形形色色的霓虹牌子，足以想象出夜间此处的热闹景象。
领路的人示意辣椒进了其中一家店，便先行离开了。辣椒独自掀开门口挂着的帘子，走进了厅里。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舞台，梳着侧分卷发的姑娘抱着吉他坐在上面拨动琴弦，舒缓柔软的声音在房间内延展，与两侧卡座上缭绕的烟气如此格格不入。
辣椒抬头看她。姑娘眼里含笑，在灯光下闪着醉人的光芒，几缕发丝从额头上散下来半遮住脸颊，一举一动都展示着骨子里透出来的知性与优雅。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辣椒差点以为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每天都能在电视上见到的海咪咪。在反复确认她的胸确实略逊一筹后，才移开目光，转而去环顾四周寻找前天见过的人，但仍然没忍住悄悄向舞台多撇了几眼。
一旁的女侍应走上前来询问情况，辣椒说是来找标哥的，于是被引到里面的走廊，随后进入一个包间。里面烟气缭绕，几个壮汉围着茶几在沙发上坐了一圈，手里夹着烟头或是端着酒杯，姿势随意，各个都是不太友善的面孔。林俊贤坐在最右侧的软扶手上，双脚穿着皮鞋也踏在上面，手里拿着酒杯，头则倚着墙。最中间的男子块头最大，满脸横肉、眼睛圆瞪，那天替韦先生挡枪的便是他。看来他应该就是所谓的阿标。
“标哥。”
辣椒进门后唤了一声。他自诩顽劣，可看到这一幕还是发怵，很难想象一个卧底落入他们手中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开始庆幸还好为了掩盖脸上的表情今天刻意戴上了墨镜，利用这个优势快速调整了神态，然后他重心后倾，双手插腰，自以为表现出了一副轻松的状态。
一群人看着这滑稽的小鬼无语凝噎。以辣椒不着调的穿搭，在别人眼中他仿佛一个偷穿着大人衣服耍酷的小孩，圆框墨镜和鼻梁上的绷带更突出了他的臭屁风格。
阿标拧着眉头，看不惯这副样子，指着他吼道，“你做乜，来扮大佬嘅啊？！”
这又把辣椒唬了一跳，立刻站直身子，勉强挂着营业式的微笑，“绝对唔系，其实系韦先生来吩咐我做事嘅。”
阿标心里耻笑了一番这小麻杆弱不禁风的样子，拍了拍身边的手下叫他给辣椒几百块钱，打发他去买零食。辣椒怔了一下，稍微组织了语言，好让自己显得恶劣一些以免被小看，“哇，我哋行走江湖嘅都做足了谂住，你打发我买零食？”
这句话被辣椒这种体型的人说出来实在是赚足了喜剧效果，一圈人都在偷笑，只有标哥因为辣椒拒绝了自己的要求更看不惯他了，冲过来便揪他的衣领，把他凶得一愣一愣。辣椒慌慌张张地躲着标哥散发着口臭的嘴，忍不住询问他有没有烂牙。
林俊贤侧着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又抿了几口酒，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余的人也颇为同情这个正被阿标莫名其妙欺负的小个子，一起拦着大块头进行劝架。
俊哥走过去一抬手，搂住了这个在他眼里看起来单纯到可爱的小男孩的肩膀，让他先跟自己去外面，两人细说。大傻个则还被一群人围着，嘴里骂骂咧咧的解释自己没有口臭。
“大佬哇，你欺负他做乜嘢，一睇就系个孩子啊。”
这是辣椒从混乱的包间里出来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及时意识到了装成傻子的重要性，并决定此后一以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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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贤倚着花园里凉亭的柱子，星仔则坐在长椅上絮絮叨叨地抱怨起标哥的脾气。阿俊看着眼前的人鼓起腮帮，白皙的脸颊在肥大衣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小巧，纤细的手指从宽松的袖子里露出半边来，随着说话的声音可爱地乱动。
确实生得一副好皮囊。
“阿俊，洪义太过狂妄你也睇到了，今天居然绑架我嘅儿子要挟我，要快啲给他点颜色睇睇嘅。我听闻这人好男色，昨晚见嘅星仔就系唔错嘅人选，要系这几日他来揾我哋你要好好利用......”
俊哥看着星仔，脑海又回响起了昨天下午韦先生单独把自己叫去时所说的话。他从怀中掏出酒壶，喝了一口，略感惆怅。
前天夜里，帮会抓到了那个逃走的杀手，连夜审出了他是洪义的人。昨天上午两帮派就在山顶摆足阵势进行了会面。洪义公开诚布地挑明了自己就是觊觎韦氏的市场与货源，又以偷偷绑架的韦先生的亲儿子为筹码，最终全身而退，让韦老颜面扫地。
在黑道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自然不是吃素的，不出几个小时就把洪义的爱好和日常行程打听个遍，随后将林俊贤叫过去安排起了做掉他的手段，于是有了上述的那段话。很显然韦先生希望让星仔出卖身体接近洪义，再趁其不备干掉他。
林俊贤承认这是个不错的法子，但他于心不忍。把星仔送给洪义无异于从身体和心灵两方面一起玷污他。这个干净的人两天前还只是一个酒吧的侍应，有着他简单却安稳的人生，或许他也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每天殷勤的送着花，就为了换回一个微笑。
可现在却有人看中了他的肉体，想逼迫他去妥帖的服侍一个老男人的胯下，明晃晃地利用他、摆弄他，把他变成为帮派服务的工具，迫使他一瞬间看清香港地下世界最黑暗的一面......
阿俊明白自己做不到。他心肠软到不像一个黑帮中人。他不敢虐待别人、更不愿利用别人，唯一肯动手的只有杀人，而且尽量一枪毙命，不给人痛苦。为此练就了帮派里数一数二的精准度。
韦先生当然警告过阿俊很多次，这个缺点总有一天会要了他的命，可他还是改不掉，他会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想到枪下亡魂的亲人撕心裂肺的哭喊，为此失神落魄。
这些像是藏在基因里的痛苦感受，其实源自他自己的经历。阿俊的父母都曾是韦先生手下的得力干将，后来因为一次帮派斗争而丧命。阿俊忘记了那年他几岁，况且他永远也不想记得。他只知道自己满脸挂着泪水，被接到韦先生家且收为义子的时候不过才到先生的胸口，而现在已经比他高了半头。
杀人、死人、杀人、死人，循环往复，这就是从此以后他的日子。韦先生待他不薄，甚至因为亲儿子胆小没用，更偏爱于他这位义子。但阿俊明白自己走在错误的路上，是一条他不能选择的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一条永远得不到幸福的路。
所以他希望其他人都不要再走过来了。
阿俊想了很多，终是不忍再想了，安慰起身旁情绪激动的人，“标哥呢，份人好闲，打后同佢相处久了，你就知了。”
辣椒见一旁的林俊贤终于同他说话了，立刻停止了自己乏味的独角戏。无论是当卧底还是当演员，他都没有经验，跟俊哥出来以后也不知道做什么，所以只能顺着刚刚的事情吐槽标哥。好在没有太紧张，这也得益于辣椒本身不羁的性子。总之不管怎样，先走一步看一步，事情一旦开始了总会有个结果的。
“唔好咁小气啦。”阿俊继续说道，收起酒壶从兜里摸出烟点上，大衣抖动，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枪。辣椒余光瞟到了这幕，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开始盯着俊哥的胸口。
最好先看看他们用的武器。辣椒的大脑此时正在飞速运转。从不同地区走私来的武器会稍有不同，况且林俊贤身为老大的义子，可能还会配备比较特别的定制枪。总之通过观察手枪说不定可以了解一些帮派关系网。
辣椒这么想着，开始向俊哥靠近，睁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去看他，表现的像只好奇的小鹿。辣椒知道这个表情能很好的取悦别人，虽然这个结论是在约炮时得出的。那些男人喜欢看他副样子，没有任何攻击性，稚嫩且惹人怜爱，能激起他们在床上时更冲动的征服欲。
显然这招对林俊贤也受用，辣椒已经摸上他的胸口，而他只是轻轻打掉了辣椒的手，质问他干什么，没过多的防备。
“我认得你，嗰日你手里拿住两把枪。”辣椒说道，故意表现出很兴奋的样子来，好像吵着要父母买手枪玩具的小朋友，“俾我睇下啦！”
然后他看到俊哥笑了，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吐出一口雾来，去怀里摸枪。于是他知道自己得逞了。
辣椒双手一起接过枪，破费心机的伪装成不会使的样子，林俊贤甚至担心他不慎走火，特意过来纠正姿势。辣椒自知再次得逞，在心里偷乐，他将枪在手里掂了掂，小物件沉甸甸的传递着冰冷的触感。那是一把M1911A1手枪，在各国都是常见的军用武器，看来没什么特别之处，想法算是落空。辣椒笑了笑，抬起眼睛近距离看着对方轮廓分明的侧脸，“好趁手嘅，几多钱？”
可惜没等到俊哥回复，辣椒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阵女声的尖叫，三个满身酒气的流氓正拉扯着刚刚在舞台上弹吉他的歌手往这边走。为首的嘴里叼着烟，一脸尖瘦刻薄的长相。“死八婆，扮咩清高，畀我将佢扒嘞，睇下同其他女有咩唔同！”
女生还在奋力反抗着，可怎么能敌得过男子，不多时就被按在墙角。辣椒心里开始骂人，打量着三副只能欺软怕硬的空架子，猜测自己大概两三招就能把他们制服。可现在的情况怕是不能擅自出手，辣椒瞥了一眼身边的林俊贤，他也正盯着那个方向，说不定会帮忙。
辣椒揣度了一会儿，还是拿着枪凑了过去，继续他装傻的做派，“咩事呀，几位大佬喺闹着玩呀？”
几个人见他手里拿枪便停了动作，一时不敢声张，老大举着双手露出令人恶心的胆怯神色求饶。可看见辣椒的手指没有搭在扳机上，料定他不敢开枪，敷衍几句后立刻握着拳向辣椒袭了过来。
很劣质的偷袭方法，只要侧身闪避就能躲开，辣椒唾弃着。他的暴脾气突然上来了，不想再隐藏实力，于是微微抬动手肘聚集力量打算一会儿一击就把他按倒。然而对面的拳速实在太慢，辣椒还未躲闪，就被一旁刚走过来的林俊贤抓住了手臂，紧接着阿俊另一只拳砸在了他脸上，顺势再接一踹，将那人踢出很远，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
两个手下见老大被打，都放开女生冲了过来，俊哥几招把他们都打翻，长风衣随着动作飘动，颇有电影里行侠仗义之辈的潇洒之姿。辣椒承认他格斗术还不赖，但可能跟自己比还是差一点吧。
混杂的局面总算收场，三个人滚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那个女生走过来道谢，眼神里藏不住对俊哥的仰慕。她说她叫安妮，是酒吧的驻唱，以后可以常来找她玩。林俊贤与她客套一番，感谢了她的邀请，随后她就离开了。
“刚才点解过来救人？”林俊贤走向辣椒，那孩子手里不牢靠的握着枪一直愣在原地，他怀疑是被自己打人的场面吓傻了。
不过紧接着，林俊贤就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是多余的。
“佢哋三个欺负个女人算咩男人？”辣椒抬头直视着比他高了近一头的男子，乌黑的眼睛里亮亮的闪动起坚毅的光。
“不过你自己都咁......"林俊贤想吐槽他瘦小的身板，但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转而笑了起来。过去再次搂住了辣椒的肩膀，“返去啦，以后同我做事，我罩你！”
“真嘅？？！”
林俊贤听着怀里的人又惊又喜的回答，感受着他蹦蹦哒哒的身子，后背不停撞着自己的手臂。
他突然很开心，好像从没这么开心过。或许因为他行走江湖十几年，却从未遇到这样一个人，可爱、活泼、勇敢，带点稚气，像只精灵，一个掉到污泥里来与他做伴却浑身发光的精灵。
那天林俊贤在心里发了两次毒誓，永远都不要让他的精灵沾上污泥。
当然，韦先生的计划他也会适当改一改了。
//////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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